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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真田的挑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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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學校時,不二兌現了他的承諾,幾乎是急匆匆地沖進教練辦公室的。對於他提出的要求,龍崎教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,這讓一邊站著的手冢呆楞了一下。他還不知道越前南次郎的事情,自然也就不知道不二的網球實力到底是一種怎麽樣可怕的程度。

“這樣挺好,不二,簡直就是太好了。”龍崎教練欣慰地看著主動請戰的人,“我相信你一定能贏的。”

“謝謝,龍崎教練。”不二只是微微一笑。

“我說手冢啊,你還是趕緊把傷養好吧!”龍崎教練轉而去拍手冢的肩膀,“再這樣下去,會影響你的網球前途的!”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,不二現在已經超過你了……

手冢眉毛抽了抽。他都被雪藏多久了,單打最近都沒上過,怎麽著也算是休息了吧?不過他知道龍崎教練是好意,只能答應下來:“是,我一定會註意的。”

龍崎教練滿意了,讓他們出去訓練。不二剛出門,就被一團大型物事撲倒了,不用看就知道是菊丸。“不二不二,龍崎教練把你和部長叫去做什麽?”以不二的性子,他還真沒想到事實是相反的。

“沒事,我只是想要第三單打的位置。”不二輕描淡寫地說。上一次青學對立海大,結果是1:3,只有手冢的單打贏了,這樣的慘敗讓人不記憶猶新都不行。他則是雙打,實話說,他在雙打上面的水平的確沒有單打造詣高;又可能,這其實和搭檔有關系?

“咦~~~”菊丸拖長了聲音,疑惑地問:“不二你難道又有想對上的人?你最近好認真啊~~”

不是有想對上的人,是有想不讓誰對上的人。不二擡眼瞄了一下手冢,和大石說著什麽的後者也正好看過來。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,三秒後同時移開。“認真一點不好嗎?”不二沒有回答菊丸的前一個問題,隨意地反問道。

不過他腦海裏正在想剛才手冢眼睛裏的覆雜神色,疑惑有,欣慰有,還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古怪感覺,不知道是什麽。不過不二隨即嘲笑自己,能有什麽呢?就算有什麽,也只是出於部長和部員的關系,神經不要過於敏感了吶……“走吧英二,我們一起去練習。”

菊丸還在思考不二認真是為了什麽,不過聽到這個建議,馬上就把疑問拋諸腦後了。“和不二嗎?太好了!”他興沖沖地拉著不二就走。

大石正和手冢說著什麽,結果在後面看見他的動作,不由得喊道:“動作輕點,英二!不二都要被你拖著走了!”

“安啦大石,不二哪有那麽脆弱?”菊丸馬馬虎虎地揮手,頭也不回。

手冢也轉頭去看。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不二的半張側臉,笑容燦爛。畢竟是個夢而已,他太多心了嗎?

“行了,手冢,如果不二這麽說,那應該是有把握的。話說回來,你的手臂沒有好就應該告訴我們啊!還以為好了呢,幸虧不二心細。”看著前頭搖搖晃晃的背影,大石實在放不下心,準備追過去看一下。“我先過去了!”

一直一言不發的乾看了看大石和前頭的兩個人,這才問道:“手冢,你說不二要單打三?他是想對上誰?真田?”

“應該是這樣。”直到背影都消失在拐彎處了,手冢才回過頭。

乾看了看他臉上的神色,沒覺得有啥不同。於是他難得把手裏的紙筆收起來,拍了拍手冢的肩膀:“我知道部長的責任很大,但是如果能不用你的手臂來換取勝利的話,我們應該會贏得更高興。”

一個星期過去,青學和立海大的決賽準時開始了。梅雨季節已經到來,晚上下了一夜的雨,白天雖然不下了,但天上依舊陰沈沈,空氣裏帶著濃重的潮濕感。

“我討厭這樣的天氣喵~~~”菊丸有些懨懨的,“都沒活力了~~”

不二看了他一眼。天氣是個小問題,但是立海大上次的表現太搶眼了,菊丸估計有點兒心理壓力。他也不提比賽,只是掏出了一盒薄荷糖:“據說有醒腦的效果,要試試看嗎?”

“不二,你一點都不緊張嗎?”菊丸扁扁嘴,還是伸手接過了糖,“部長的臉都比平時更嚴肅了,你都沒啥反應的啊?”

也虧得手冢離得遠,沒聽到他這句話,否則又該被罰跑圈了。不二嘆了口氣,安撫道:“不要總想著對手有多麽強……你只要考慮一件事,怎麽把球打回去,這樣就行了。”

菊丸似懂非懂地看他:“喔。”大致就是讓他忘記立海大那些輝煌的戰績是吧?盡量盡量……

雖然天氣不佳,觀戰的人倒是不少。冰帝幾乎是全員出動,畢竟他們學校離得不遠;六角的佐伯也在,他遠遠地對不二比了個加油的手勢;然後加上其他學校來圍觀或者取經的,還有采訪的記者,看起來也挺熱鬧。

青學先到,立海大基本是壓點來的。他們走過外邊時,嘰嘰喳喳的人群瞬間安靜了,幾乎是自動自發地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,委實有王者之氣。賽前全體握手,青學嚴陣以待,立海大除了部長和副部長之外,都顯得很漫不經心,顯然完全沒有把青學看在眼裏。

不二面前站的是真田,他微笑著說:“真田君,想和我們部長打?那也得先過我這一關哦~~”

他的聲音並不大,但是架不住旁邊正好是幸村和手冢,兩人同時詫異地看了他一眼。真田很想發揮一下自己對部員時的那種鐵血態度,對這種挑釁嚴肅地鎮壓下去,可惜想到上次半決賽和上上次抽簽以後的結果,底氣實在不怎麽足。幸村滅五感的球技太可怕了,他真心不想因為不二的原因一次又一次地領教。於是他壓了壓帽檐,“那就拭目以待了,不二君。”

幸村似笑非笑地斜了不二一眼。他聽出來了真田有點兒心虛的語氣,他倒不見得是怕了不二,而是怕了和自己練習。不過不二居然能抓住這一點,心思不可謂不巧妙。

“抱歉了,真田。”手冢突然冒出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,只有不二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
比賽安排表一出來,雙打二乾和河村對柳和柳生,雙打一大石菊丸對丸井桑原,單打三不二對真田,單打二手冢對仁王,單打一齋藤對切原。真田終於明白手冢說的抱歉是什麽意思:手冢原來答應了和他比一場,可是現在,他的對手變成了不二!

“哦,真是值得期待的比賽啊。”幸村對此只發表了一句評論。

“部長,你在開玩笑吧?”丸井湊過來問,“你都決定不上場了,還有值得期待的?我看我們肯定能輕易打贏青學。”這孩子上次海原祭上沒碰到不二,幸免於難,還沒對不二周助這個名字產生陰影。

仁王雅治瞄了他一眼,然後又去看對面閑閑坐著的不二。蓮二已經上場了,不然估計他是非常願意用資料提醒一下丸井,有些人光看表面可是不行的。“部長說的是不二吧?”

幸村笑而不答。“弦一郎,你覺得呢?”

“不論怎麽樣,誰都不能擋在立海大稱霸的道路上。”真田這時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。不二的單打神話他也有所耳聞,不見得就比手冢這個對手差。

幸村滿意地笑了。

場上,雙打二幾乎演變成了資料狂人之間的單打,河村和柳生幾乎都要插不上手了。最終比分是7:5,乾惜敗於他的青梅竹馬柳。

“哎,真是太拖拉了啊,蓮二!就看我們怎麽幹凈利落地結束比賽吧!”丸井吹出了一個很大的綠色泡泡,蹦蹦跳跳地上了場。他這聲音不可謂不大,惹來青學一幹人等怒目相向。菊丸本來就對他們握手時立海大那種心不在焉的模樣頗有怨言,這麽一聽更是火冒三丈,大石那樣的老好人都皺起了眉。

不過僅有怒氣是贏不了比賽的,開頭就被丸井和桑原直落兩局。大石和菊丸這才明白那估計是對方的誘敵之計,冷靜下來以後也能好好配合了。不過實力差距依然存在,最終的比分是6:4。

“啊啊啊啊啊!不二你說的太對了,我一定要把體力補上來!”菊丸一下場就氣得嚷嚷,“再挺兩局肯定能贏!”後面他們和對方是一局一局地在扳,假使他能挺得比那個丸井久的話,不見得會輸。大石一邊溫聲勸慰著他。

“英二,你已經做得很好了。”不二放下毛巾,準備上場。他說的百分百實話,上一次的比分可要難看得多,實力提高總要一步步來。

場上真田已經在等著他。“手冢不是個食言的人,是你讓他改了主意?”

不二揚起一臉燦爛的笑容:“原因我不是說過了?有人想越過你直接去打幸村君,你會同意嗎?”

真田緊緊地抿了抿唇。“你是在承認自己比手冢差嗎?”

“這是在懷疑我的實力,還是在挑撥我的怒氣?”不二一針見血地指出這點,睜開的眼睛藍光凜冽:“是不是都沒有關系,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!”還沒有人見過如此氣勢全開的不二,場內場外的人都被他牢牢吸引住了。

第一局是真田的發球局。他算比較謹慎小心的那種人,所以開始的發球是試探性的。不二倒是對他的招數了如指掌,一拍回過去,球上就加了下旋,過了網以後就往回跑。真田的球拍本來已經碰到了球,冷不防這旋轉居然會倒著轉。他急忙前移,但是球本來就沒過網多少地方,再加上他猛力一撲……觸網了。

眾人一起目瞪口呆地看著黃綠色小球從拍上滑落。這是什麽?真田明明接到了,卻打不回去?改進版的燕回閃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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